梦断传销路 第一百六十七章:永州暗访
在南方度過了第一個炎熱的夏天，雖然氣溫也很高，但不像內地伏天那麼悶熱，在這裏有海風陣陣吹來，讓人感覺到很涼爽。正伏天裏，我們還坐車去了被人們稱為“東方夏威夷”小梅沙，這是我人生第一次看到碧波萬頃的大海。除此之外，有時還到深圳繁華市區、古玩市場和圖書市場去玩一下，當然，去的最多的還是附近的一個公園，我一個人在那裏散步、看書和靜坐，感到很迷茫，有時覺得好像是丟了魂似的。
其實自從我離開十堰到南方以後，內心深處時刻都沒有平靜過，主要是因為在行業裏呆的時間過久，落差太大，猛然離開行業，就跟出家反俗差不多，各方面一時難以適應。每逢靜下來或閉上眼睛，這些年來行業的人和事就歷歷在目，正如《好人一生平安》中的歌詞所唱的那樣：“有多少朋友仿佛還在身邊，有多少往事仿佛還在昨天”。特別是表弟平時說的那些傷害羞辱我的話和欺騙我的那些美麗的謊言，時時刻刻言猶在耳，可以說我到死都不會忘卻。
過了一段時間後，十堰有的老A們可能知道我已經離開了十堰，就是下邊有的B級別老總也可能聽說我的一些情況，但依然尚無人知道我將要離開這個行業，還能時而接到他們打來的問候和安慰的電話，都是鼓勵我想辦法把小枝做起來，無論如何不要我放棄這個行業，主要擔心會影響他們的團隊，另外說我堅持這麼多年，付出那麼多，落的下場太慘。在那段時間裏我還接到了很多手機短信，有一些短信我也不知道是誰發過來的，短信內容有罵我太傻的，也有罵表弟的心腸比鍋底還黑，當然也有人可能是出於義憤或為我抱不平，讓我採取報警和撕票的手段來懲罰表弟。有好幾條短信我一直都沒有刪除，還保留在手機上。其中有一長條短信對表弟做行業的結果描述的特別形象：“說話沒人聽，走路沒人跟，坐著沒人尊，站著頭發暈，睡著夢魂驚”，這是第一段，第二段是“巨英跑散了，團隊完蛋了，沒有一個人願意跟著他幹了，發財的路中斷了，下面的欠賬全爛了，自己的情人心變了，親戚朋友都騙遍了，以後騙不到就算了，一家人只好抱著錢捆了去住院了，錢花不了放銀行，人治不好上天堂”。後來聽說這條短信在A級別和部分B級別老總中間都有流傳，當時就有人打電話過來問我？說這條短信是不是我寫的？實事求是的說，這條短信最開始不是我發的，我確實搞不清是從哪里冒出來的這條頗有趣味的手機短信，估計是在轉發過程中不斷增補完善的。
其實自從我離開十堰到南方以後，內心深處時刻都沒有平靜過，主要是因為在行業裏呆的時間過久，落差太大，猛然離開行業，就跟出家反俗差不多，各方面一時難以適應。每逢靜下來或閉上眼睛，這些年來行業的人和事就歷歷在目，正如《好人一生平安》中的歌詞所唱的那樣：“有多少朋友仿佛還在身邊，有多少往事仿佛還在昨天”。特別是表弟平時說的那些傷害羞辱我的話和欺騙我的那些美麗的謊言，時時刻刻言猶在耳，可以說我到死都不會忘卻。
過了一段時間後，十堰有的老A們可能知道我已經離開了十堰，就是下邊有的B級別老總也可能聽說我的一些情況，但依然尚無人知道我將要離開這個行業，還能時而接到他們打來的問候和安慰的電話，都是鼓勵我想辦法把小枝做起來，無論如何不要我放棄這個行業，主要擔心會影響他們的團隊，另外說我堅持這麼多年，付出那麼多，落的下場太慘。在那段時間裏我還接到了很多手機短信，有一些短信我也不知道是誰發過來的，短信內容有罵我太傻的，也有罵表弟的心腸比鍋底還黑，當然也有人可能是出於義憤或為我抱不平，讓我採取報警和撕票的手段來懲罰表弟。有好幾條短信我一直都沒有刪除，還保留在手機上。其中有一長條短信對表弟做行業的結果描述的特別形象：“說話沒人聽，走路沒人跟，坐著沒人尊，站著頭發暈，睡著夢魂驚”，這是第一段，第二段是“巨英跑散了，團隊完蛋了，沒有一個人願意跟著他幹了，發財的路中斷了，下面的欠賬全爛了，自己的情人心變了，親戚朋友都騙遍了，以後騙不到就算了，一家人只好抱著錢捆了去住院了，錢花不了放銀行，人治不好上天堂”。後來聽說這條短信在A級別和部分B級別老總中間都有流傳，當時就有人打電話過來問我？說這條短信是不是我寫的？實事求是的說，這條短信最開始不是我發的，我確實搞不清是從哪里冒出來的這條頗有趣味的手機短信，估計是在轉發過程中不斷增補完善的。
我第一次看到這短信也感覺有點意思，就把裏面有關辱駡表弟的兩句和涉及別人隱私的句子刪掉了，並把比較繞口的句子調整了一下後，又轉發給了一個A級別老總。
自從我離開十堰來到南方這幾個月裏，我沒有接到一次小枝上管團隊的B級別老總顧鑫安主動打過來的電話，更不用說下邊有上線款的事，每次都是我主動給他打電話，他在說話時總是漏洞百出，我預感到問題的嚴重性。其實我根本就知道這孩子有愛說謊話的習慣，還是在我剛升A到十堰不久的時候，他在下面做的兩件事讓我感到對他很失望：第一件事是，他告訴我他收了兩套單子，也就是5600元的上線款，在這個時候，河南漯河團隊定在九月十五日召開分享大會，調他去上一號，這事雙方也都給我打了電話，征得了我的同意。顧鑫安是十四日上午趕到漯河團隊的，十六日的上午十一點多鐘就從漯河坐上了回永州的火車，十七日回到了永州團隊。他在漯河走的時候是那方團隊的B級別老總代召理親自陪他乘車到車站，他上車以後，代總就立即給我打電話說：“你的巨英已經上車回永州了，他的能力很強，感謝來給我們團隊傳授成功經驗和閃光點”，我回答說：“感謝你們團隊給我的巨英學習和鍛煉的機會”，當然這些都是行業裏的套話。可是顧鑫安上了車以後給我打電話說請幾天假，漯河離家很近，借機回去相一下親。他十七日回到到永州以後，因為他與趙強瑞兩個人住在一個寢室，他讓趙強瑞不要告訴我他已經回到永州，趙強瑞當天夜裏就把這個事打電話告訴了我。過了一個星期，他打電話對我說，他回去一趟把兩套單子的錢花光了，讓我在給他打點錢過來。當時是表弟在管帳，也不敢對他講，只好想辦法把這個窟窿替他偷偷補上。如果說做這樣的事在這個行業裏勉強還能說得過去，那麼下一個事做的就有點太離譜：我的外甥離網沒有路費，我忙給當時還在永州的高義豪打電話，讓他從上線款中拿出500元錢，派顧鑫安馬上轉給我外甥。我告訴外甥，已經叫顧鑫安把錢送過去，結果外甥沒有等到錢，就讓他打工的妹妹打過來錢才走掉。我就打電話問顧鑫安“錢送給外甥沒有”？他說“給他了”
我問“幾點鐘給的”？他說“十點多”，我有問“他九點鐘就坐車走了，你是怎麼給的”他說“我打到他的卡上了”，我問他“你是怎麼知道外甥的卡號的”？他說“還是原來知道的”。
自從我離開十堰來到南方這幾個月裏，我沒有接到一次小枝上管團隊的B級別老總顧鑫安主動打過來的電話，更不用說下邊有上線款的事，每次都是我主動給他打電話，他在說話時總是漏洞百出，我預感到問題的嚴重性。其實我根本就知道這孩子有愛說謊話的習慣，還是在我剛升A到十堰不久的時候，他在下面做的兩件事讓我感到對他很失望：第一件事是，他告訴我他收了兩套單子，也就是5600元的上線款，在這個時候，河南漯河團隊定在九月十五日召開分享大會，調他去上一號，這事雙方也都給我打了電話，征得了我的同意。顧鑫安是十四日上午趕到漯河團隊的，十六日的上午十一點多鐘就從漯河坐上了回永州的火車，十七日回到了永州團隊。他在漯河走的時候是那方團隊的B級別老總代召理親自陪他乘車到車站，他上車以後，代總就立即給我打電話說：“你的巨英已經上車回永州了，他的能力很強，感謝來給我們團隊傳授成功經驗和閃光點”，我回答說：“感謝你們團隊給我的巨英學習和鍛煉的機會”，當然這些都是行業裏的套話。可是顧鑫安上了車以後給我打電話說請幾天假，漯河離家很近，借機回去相一下親。他十七日回到到永州以後，因為他與趙強瑞兩個人住在一個寢室，他讓趙強瑞不要告訴我他已經回到永州，趙強瑞當天夜裏就把這個事打電話告訴了我。過了一個星期，他打電話對我說，他回去一趟把兩套單子的錢花光了，讓我在給他打點錢過來。當時是表弟在管帳，也不敢對他講，只好想辦法把這個窟窿替他偷偷補上。如果說做這樣的事在這個行業裏勉強還能說得過去，那麼下一個事做的就有點太離譜：我的外甥離網沒有路費，我忙給當時還在永州的高義豪打電話，讓他從上線款中拿出500元錢，派顧鑫安馬上轉給我外甥。我告訴外甥，已經叫顧鑫安把錢送過去，結果外甥沒有等到錢，就讓他打工的妹妹打過來錢才走掉。我就打電話問顧鑫安“錢送給外甥沒有”？他說“給他了”
我問“幾點鐘給的”？他說“十點多”，我有問“他九點鐘就坐車走了，你是怎麼給的”他說“我打到他的卡上了”，我問他“你是怎麼知道外甥的卡號的”？他說“還是原來知道的”。
外甥下車後我把這個事告訴他，讓他到銀行裏去查一下，外甥說顧鑫安“他不可能知道我的卡號”，到取款機一查，果然沒有這筆錢。我就讓高義豪以便於算賬為由向他索取銀行轉款小票，他對高義豪說，錢是他親手交給外甥了，沒有小票。這兩件事，尤其是第二件事，都是小事，但很能說明問題，像這樣的事就是在日常生活中也很少見聞。在人生的道路上，很多事有時他不是錢的問題，而是最起碼的人品問題，從此在任何場所我們都再沒有提及這兩件事情，顧鑫安也始終認為我永遠不會知道他做的這兩件事。
到了十月六日的那一天，我從深圳坐上了開往湖南永州的列車，去深入細緻的瞭解一下小枝上的團隊到底是什麼情況？能做就做，不能做就解散它。我到永州並沒有事先通知顧鑫安，而是先約見了魯松全，側面的瞭解一下顧鑫安和團隊的情況。我等到吃晚飯的時候，突然給顧鑫安打電話，告訴他我已經到了永州，問他住在什麼地方，叫他來接我一下。他讓我坐公車到康復醫院門口下車，在那裏等他，過了有半個小時左右，他過來把我接進了他們的住室。
住室在五樓，裏面條件還不錯，兩室一廳，有傢俱家電。以前是顧鑫安和趙強瑞及他的一個巨英三人合租一個寢室。後來有人說趙強瑞私自到江蘇或別的地方考察好市場，回來以後以解散團隊的名義，直接把他小枝上的五個寢室夜裏悄悄遷到外地單幹。具體遷在什麼地方，跟誰的團隊合作，我們都不知道。因為他搞的特別保密，開始都以為他真的把團隊解散了，後來他團隊裏一個老闆給永州一個老闆通電話，才知道他們在外地單幹。趙強瑞他們走後，就顧鑫安一個人住在哪里，我到了以後，也就與他吃住在一起。因為我突然到來，他感到很意外和不太自在，所以我就告訴他說：我是陪同其他幾個A級別老總到零陵等地考察市場路過永州，他們都先走了，我打算在永州住上幾天。
他對我在生活上還是比較關心的，不過對我還是有幾分敬畏，有天夜裏十點多的時候，他說“老總，你在屋裏等一悔會，下邊大電話上來，有幾套單子我下去收一下”。他走後我在想，這次沒有白來，還真的碰上財運了，大約有四十分鐘左右，顧鑫安回來了，把上線款和身份證影本一塊放在我面前的茶几上，並告訴我說是“四套單子，一個新朋友上的”。
到了十月六日的那一天，我從深圳坐上了開往湖南永州的列車，去深入細緻的瞭解一下小枝上的團隊到底是什麼情況？能做就做，不能做就解散它。我到永州並沒有事先通知顧鑫安，而是先約見了魯松全，側面的瞭解一下顧鑫安和團隊的情況。我等到吃晚飯的時候，突然給顧鑫安打電話，告訴他我已經到了永州，問他住在什麼地方，叫他來接我一下。他讓我坐公車到康復醫院門口下車，在那裏等他，過了有半個小時左右，他過來把我接進了他們的住室。
住室在五樓，裏面條件還不錯，兩室一廳，有傢俱家電。以前是顧鑫安和趙強瑞及他的一個巨英三人合租一個寢室。後來有人說趙強瑞私自到江蘇或別的地方考察好市場，回來以後以解散團隊的名義，直接把他小枝上的五個寢室夜裏悄悄遷到外地單幹。具體遷在什麼地方，跟誰的團隊合作，我們都不知道。因為他搞的特別保密，開始都以為他真的把團隊解散了，後來他團隊裏一個老闆給永州一個老闆通電話，才知道他們在外地單幹。趙強瑞他們走後，就顧鑫安一個人住在哪里，我到了以後，也就與他吃住在一起。因為我突然到來，他感到很意外和不太自在，所以我就告訴他說：我是陪同其他幾個A級別老總到零陵等地考察市場路過永州，他們都先走了，我打算在永州住上幾天。
他對我在生活上還是比較關心的，不過對我還是有幾分敬畏，有天夜裏十點多的時候，他說“老總，你在屋裏等一悔會，下邊大電話上來，有幾套單子我下去收一下”。他走後我在想，這次沒有白來，還真的碰上財運了，大約有四十分鐘左右，顧鑫安回來了，把上線款和身份證影本一塊放在我面前的茶几上，並告訴我說是“四套單子，一個新朋友上的”。
不用清點我就知道是11200，我把他每套單子應得的一百元好處費和我的生活費一塊退給他800元，剩下的10400元我裝進了皮包。
按照行業的慣例，我來到的第二天，他就一個主動要求我下去與領導和團隊的新老朋友見上一面，提一下激情。我要求下去與大家見面，他說沒有那個必要，也從來不向我反映下邊團隊的情況，有時趁吃飯的時候我有目的問幾句下邊的情況，他回答的都特別謹慎，甚至唐塞。不過我知道了他與魯松全的關係很好，與何老師的小枝趙小珍她們三個團隊在一塊合作。還有一個最明顯的疑點就是，他出門後，我發現床上放有一台平板電腦，還接有網線，B級別玩電腦是很不正常的現象。假如我這次不來，這四套單子的上線款他絕不會打給我，因此，我斷定他在我脫離表弟這幾個月中間，他很可能還隱瞞了不少單子。但我知道真相難度很大，因為下邊三個寢室領導，一個是他的姐姐顧春瑩，還是大領導，一個是他的弟弟顧濤海，還有一位是剛提上來的小姑娘，名叫張灣，在聽到她的名字和情況時，我特別留心。顧鑫安把這枝小團隊打造像個小鐵桶一般，對外密不透風，對內針插不進，所以我面臨一道急需破解的難題。
有一天上午，我一個人來到河西新步步高商場門前，給顧鑫安打了一個電話告訴他說：“最近幾天我就要走了，你打電話叫你姐姐過來一下，她在下邊當大領導很辛苦，我給她買兩套衣服，表示一下我這做老總的一點心意，我在新步步高門口等她”。不一會他姐姐就過來了，見了我非常熱情，我閉口不問下邊團隊的事，就帶著她到瀟湘步行街買衣服。我讓她自己挑選了兩套衣服和鞋子，並且盡可能選擋次高一點的，她捨不得花我的錢，結果兩衣服接近六百元錢。買了衣服以後，我又帶她來到青島咖啡廳吃頓飯。飯後我開始有目的的詢問團隊的一下情況，特別是每月上線的人員，她告訴我，“每月都有新朋友到來和上線的，最多的一個月上過十二套，這個月就上了十套”，我聽了後內心暗暗吃驚。我又把原來作業本上的人名與團隊在職人員與她核對一下，基本上是大換血，絕大部分是“黑戶”，也就是說有二十多套單子六萬多元錢，被顧鑫安隱瞞沒有報給我，下邊的人全部被蒙在鼓裏。我問她“沒有業績工資單每月的工資是怎樣發的”？她說“都是顧總（顧鑫安）每月把錢拿過來，用一張紙把姓名和錢寫上，有誰的沒誰的，誰多誰少，也沒有人問”。我委婉的流露出新朋友上線的名單有出入，她馬上驚呀的問我一句“有上線款沒有打上去”？我點了一下頭，這個事沒有再往下說。為了用溫和的方式解決這個問題，我建議以團隊小不再設B級別領導為藉口讓顧鑫安脫網去打工，她表示完全同意。我們說定以後，我就打電話讓她弟弟顧鑫安過來，他過來以後，我把這個意見跟他談了一下，他堅決不同意離網，估計他已經覺察出點什麼。
我們三人在茶樓裏分別時，顧鑫安並沒有陪我回到他的住室，而是跟他姐姐一起急匆匆的走了，一直到夜裏才回來。我到他睡的房間裏，想就團隊的問題跟他深談一下，看他斜躺在床上，用一支手支撐著臉，不停的抽煙。我們互相之間很保持了一會沉默，看他表情很焦慮。又過了幾分鐘，他從床席下麵拿出一張紙給我，我一看就知道都是上了線的新朋友，有十多個，我問他“這些上線款的錢呢”？他說“錢都被我花光了”。事已至此，只好作罷，再說他一家人也太不容易，我就讓他自己想辦法把工資發下去算了。我知道他有平時不太多說話，但愛說謊話的特性，可是下邊他冒出來的一句話並非是空穴來風，他說“老總，你們上邊的事我早都知道了，聽魯松全說，你已經被公司開除了”。我能聽出來他是通過魯松全這個管道知道這些消息的，深感表弟最後的“做法”已經發酵和亡我之心不死，以後再想從這個小團隊裏搞到錢是不可能的事。
幾天以後，我突然連續接到幾個從家裏打來的電話，有人催促敢緊回去一趟，說家裏正準備搞村準備委員會和村民委員會同時換屆。我當了兩屆十年的支部委員，從來就沒有開過什麼支部會議，民主集中制早已被家長制所取代，平時不論什麼事都是“老一”一個人說了算。這次我本來不想回家，出來這麼多年了，不願意再參與家鄉官場上的一些蠅營狗苟之事，可是一想到當時帶著遺憾離家，來到這個行業，落得目前的處境，被淡化的舊怨難免又湧上心頭，借機回去一趟，把我當時走時留下的一步“政治殘棋”走完，幫助村民把那個數典忘祖和嚴重違法亂紀的村頭頭趕下了政治舞臺。
回家這個事，我並沒有告訴顧鑫安。在家裏那段日子裏，有一天剛吃罷晚飯，他給我打來電話，說別的團隊工資都發下去了，他沒有錢發工資，讓我給他打過去一萬元錢給團隊發工資。自我脫離表弟半年多來，除了我去永州收了四套單子以外，他從沒有給我打過一毛錢的上線款，下面上的單子被他隱瞞，所以我不同意給他打錢過去，他不給我打錢，我也就沒有錢給他。他沒有向我要到錢，他的姐姐接著又親自給我打電話要錢，我就把她弟弟隱瞞上線款的事透露給她，她不相信。隨後她用很強硬的口氣在電話裏威脅我說：“明天上午工資款打不過來，我們都不做了”，我回答的口吻也有點強硬：“做與不做那是你的事”，說完我就把電話掛了。我也有意撐著她們，知道他們捨不得丟掉這枝小團隊，顧鑫安知道單幹裏面有多少油水，因為他已經嘗試過了，只要與魯松權合作好，團隊就死不了，每月都能弄一萬元左右，如果以後團隊大了，還能搞到很多的錢，但他不可能做大。不過，她們不知道，拖的越久，把她們一家害的越很，兄弟姐妹四人都成了大齡青年，再拖下去，不僅發財夢要破滅，還要耽誤她們的婚姻大事。我內心裏很清楚，這一切表弟是始作俑者，他讓我“光蛋回家”的目的完全達到。我也計畫春節過後再去永州，從根本上解決我小枝的問題。
因為幾個孩子都在南方，春節也不打算回來，要在深圳過年，所以村裏選舉結束以後，我就又到了深圳，準備在哪里與幾個孩子一塊過年。到了三月份，天氣開始暖和起來，我再次去了永州。
這次到了永州以後，顧鑫安搬家了，離原來的住室不是太遠，裏面的條件也遠不如原來的住室好，兩臥一廳，有簡單的傢俱。我去的當天晚上就主動去買了一床小被子，睡進了一個房間。對於我的這次來永州，估計他有一些想法，與年前相比，熱情度大大降溫。他出門也從不與我打招呼，回到屋子裏就一頭鑽進他的房間上網。每天我去買菜做飯，中午和晚上他也陪我吃飯，但很少跟我說話，團隊的事我更是一無所知。我當然知道，這次來在他和他姐姐眼裏，是一個不受歡迎的人，他對我的態度，其實就是一種變相“逐客令”，不過表面上還過得去。
當時在永州除了魯松全管理的幾個寢室以外，還有幾枝小團隊在永州發展，其中有何老師的小枝，還有唐航作的小枝，另外，章大煒的妹妹也帶領一枝小團隊在永州。在這裏管團隊的五位B級別老總，除了一個是男性以外，其餘四位都是美女老總。我在永當B級別的時候，她們都還是領導，升B以後待我都特別好，平時都把我當作長輩來尊敬。我這次來永州，她們分別把我請到自己的住室進行了熱情的招待，但也從她們的口中我也知道了不少顧鑫安的情況，她們是從顧鑫安平時的消費水準上判斷，懷疑他貪污了不少上線款。
自從這次來永州，我一直在思考到底該從什麼地方入手來解決問題，因為在我的小枝這二十多個人裏，除了顧鑫安一家人以外，我一個都不認識，多數都還是“黑戶”，沒有戶口。所謂“黑戶”，就是上了線的新朋友，名字沒有報到上面去，發工資時沒有他們的業績工資單。一般情況下，新朋友上線以後，到月底卡帳時把名單用填寫上線體系表的方式報給A級別老總，如果是團隊大了單幹，也必須具備自製業績工資單的條件和有一套管理新老朋友的完整資料。團隊小，又不會製作業績工資單，那就得掛靠在某個A級別下面，但像顧鑫安這種：上一套單子把錢花掉，只記個姓名，發工資憑想當然的辦法，團隊是不可能長久的。
因為相隔的代數太遠，下面團隊的新老朋友都不認識我，估計被顧鑫安封閉得連我名字都沒有聽說過，我也不認識她們，又沒有接觸她們的機會。所以在顧鑫安管理的這枝小團隊裏，沒有人知道和認可我就是她們上面的A級別老總。即便是當面告訴她們這個行業是騙人的，她們也不會相信。當前主要是用什麼辦法能把顧鑫安構築的這個“小堡壘”攻破，把真相告訴她們。正在我苦無良策的時候，有一個攻破“堡壘”的時機來到了我的面前。
按照行業的慣例，我來到的第二天，他就一個主動要求我下去與領導和團隊的新老朋友見上一面，提一下激情。我要求下去與大家見面，他說沒有那個必要，也從來不向我反映下邊團隊的情況，有時趁吃飯的時候我有目的問幾句下邊的情況，他回答的都特別謹慎，甚至唐塞。不過我知道了他與魯松全的關係很好，與何老師的小枝趙小珍她們三個團隊在一塊合作。還有一個最明顯的疑點就是，他出門後，我發現床上放有一台平板電腦，還接有網線，B級別玩電腦是很不正常的現象。假如我這次不來，這四套單子的上線款他絕不會打給我，因此，我斷定他在我脫離表弟這幾個月中間，他很可能還隱瞞了不少單子。但我知道真相難度很大，因為下邊三個寢室領導，一個是他的姐姐顧春瑩，還是大領導，一個是他的弟弟顧濤海，還有一位是剛提上來的小姑娘，名叫張灣，在聽到她的名字和情況時，我特別留心。顧鑫安把這枝小團隊打造像個小鐵桶一般，對外密不透風，對內針插不進，所以我面臨一道急需破解的難題。
有一天上午，我一個人來到河西新步步高商場門前，給顧鑫安打了一個電話告訴他說：“最近幾天我就要走了，你打電話叫你姐姐過來一下，她在下邊當大領導很辛苦，我給她買兩套衣服，表示一下我這做老總的一點心意，我在新步步高門口等她”。不一會他姐姐就過來了，見了我非常熱情，我閉口不問下邊團隊的事，就帶著她到瀟湘步行街買衣服。我讓她自己挑選了兩套衣服和鞋子，並且盡可能選擋次高一點的，她捨不得花我的錢，結果兩衣服接近六百元錢。買了衣服以後，我又帶她來到青島咖啡廳吃頓飯。飯後我開始有目的的詢問團隊的一下情況，特別是每月上線的人員，她告訴我，“每月都有新朋友到來和上線的，最多的一個月上過十二套，這個月就上了十套”，我聽了後內心暗暗吃驚。我又把原來作業本上的人名與團隊在職人員與她核對一下，基本上是大換血，絕大部分是“黑戶”，也就是說有二十多套單子六萬多元錢，被顧鑫安隱瞞沒有報給我，下邊的人全部被蒙在鼓裏。我問她“沒有業績工資單每月的工資是怎樣發的”？她說“都是顧總（顧鑫安）每月把錢拿過來，用一張紙把姓名和錢寫上，有誰的沒誰的，誰多誰少，也沒有人問”。我委婉的流露出新朋友上線的名單有出入，她馬上驚呀的問我一句“有上線款沒有打上去”？我點了一下頭，這個事沒有再往下說。為了用溫和的方式解決這個問題，我建議以團隊小不再設B級別領導為藉口讓顧鑫安脫網去打工，她表示完全同意。我們說定以後，我就打電話讓她弟弟顧鑫安過來，他過來以後，我把這個意見跟他談了一下，他堅決不同意離網，估計他已經覺察出點什麼。
我們三人在茶樓裏分別時，顧鑫安並沒有陪我回到他的住室，而是跟他姐姐一起急匆匆的走了，一直到夜裏才回來。我到他睡的房間裏，想就團隊的問題跟他深談一下，看他斜躺在床上，用一支手支撐著臉，不停的抽煙。我們互相之間很保持了一會沉默，看他表情很焦慮。又過了幾分鐘，他從床席下麵拿出一張紙給我，我一看就知道都是上了線的新朋友，有十多個，我問他“這些上線款的錢呢”？他說“錢都被我花光了”。事已至此，只好作罷，再說他一家人也太不容易，我就讓他自己想辦法把工資發下去算了。我知道他有平時不太多說話，但愛說謊話的特性，可是下邊他冒出來的一句話並非是空穴來風，他說“老總，你們上邊的事我早都知道了，聽魯松全說，你已經被公司開除了”。我能聽出來他是通過魯松全這個管道知道這些消息的，深感表弟最後的“做法”已經發酵和亡我之心不死，以後再想從這個小團隊裏搞到錢是不可能的事。
幾天以後，我突然連續接到幾個從家裏打來的電話，有人催促敢緊回去一趟，說家裏正準備搞村準備委員會和村民委員會同時換屆。我當了兩屆十年的支部委員，從來就沒有開過什麼支部會議，民主集中制早已被家長制所取代，平時不論什麼事都是“老一”一個人說了算。這次我本來不想回家，出來這麼多年了，不願意再參與家鄉官場上的一些蠅營狗苟之事，可是一想到當時帶著遺憾離家，來到這個行業，落得目前的處境，被淡化的舊怨難免又湧上心頭，借機回去一趟，把我當時走時留下的一步“政治殘棋”走完，幫助村民把那個數典忘祖和嚴重違法亂紀的村頭頭趕下了政治舞臺。
回家這個事，我並沒有告訴顧鑫安。在家裏那段日子裏，有一天剛吃罷晚飯，他給我打來電話，說別的團隊工資都發下去了，他沒有錢發工資，讓我給他打過去一萬元錢給團隊發工資。自我脫離表弟半年多來，除了我去永州收了四套單子以外，他從沒有給我打過一毛錢的上線款，下面上的單子被他隱瞞，所以我不同意給他打錢過去，他不給我打錢，我也就沒有錢給他。他沒有向我要到錢，他的姐姐接著又親自給我打電話要錢，我就把她弟弟隱瞞上線款的事透露給她，她不相信。隨後她用很強硬的口氣在電話裏威脅我說：“明天上午工資款打不過來，我們都不做了”，我回答的口吻也有點強硬：“做與不做那是你的事”，說完我就把電話掛了。我也有意撐著她們，知道他們捨不得丟掉這枝小團隊，顧鑫安知道單幹裏面有多少油水，因為他已經嘗試過了，只要與魯松權合作好，團隊就死不了，每月都能弄一萬元左右，如果以後團隊大了，還能搞到很多的錢，但他不可能做大。不過，她們不知道，拖的越久，把她們一家害的越很，兄弟姐妹四人都成了大齡青年，再拖下去，不僅發財夢要破滅，還要耽誤她們的婚姻大事。我內心裏很清楚，這一切表弟是始作俑者，他讓我“光蛋回家”的目的完全達到。我也計畫春節過後再去永州，從根本上解決我小枝的問題。
因為幾個孩子都在南方，春節也不打算回來，要在深圳過年，所以村裏選舉結束以後，我就又到了深圳，準備在哪里與幾個孩子一塊過年。到了三月份，天氣開始暖和起來，我再次去了永州。
這次到了永州以後，顧鑫安搬家了，離原來的住室不是太遠，裏面的條件也遠不如原來的住室好，兩臥一廳，有簡單的傢俱。我去的當天晚上就主動去買了一床小被子，睡進了一個房間。對於我的這次來永州，估計他有一些想法，與年前相比，熱情度大大降溫。他出門也從不與我打招呼，回到屋子裏就一頭鑽進他的房間上網。每天我去買菜做飯，中午和晚上他也陪我吃飯，但很少跟我說話，團隊的事我更是一無所知。我當然知道，這次來在他和他姐姐眼裏，是一個不受歡迎的人，他對我的態度，其實就是一種變相“逐客令”，不過表面上還過得去。
當時在永州除了魯松全管理的幾個寢室以外，還有幾枝小團隊在永州發展，其中有何老師的小枝，還有唐航作的小枝，另外，章大煒的妹妹也帶領一枝小團隊在永州。在這裏管團隊的五位B級別老總，除了一個是男性以外，其餘四位都是美女老總。我在永當B級別的時候，她們都還是領導，升B以後待我都特別好，平時都把我當作長輩來尊敬。我這次來永州，她們分別把我請到自己的住室進行了熱情的招待，但也從她們的口中我也知道了不少顧鑫安的情況，她們是從顧鑫安平時的消費水準上判斷，懷疑他貪污了不少上線款。
自從這次來永州，我一直在思考到底該從什麼地方入手來解決問題，因為在我的小枝這二十多個人裏，除了顧鑫安一家人以外，我一個都不認識，多數都還是“黑戶”，沒有戶口。所謂“黑戶”，就是上了線的新朋友，名字沒有報到上面去，發工資時沒有他們的業績工資單。一般情況下，新朋友上線以後，到月底卡帳時把名單用填寫上線體系表的方式報給A級別老總，如果是團隊大了單幹，也必須具備自製業績工資單的條件和有一套管理新老朋友的完整資料。團隊小，又不會製作業績工資單，那就得掛靠在某個A級別下面，但像顧鑫安這種：上一套單子把錢花掉，只記個姓名，發工資憑想當然的辦法，團隊是不可能長久的。
因為相隔的代數太遠，下面團隊的新老朋友都不認識我，估計被顧鑫安封閉得連我名字都沒有聽說過，我也不認識她們，又沒有接觸她們的機會。所以在顧鑫安管理的這枝小團隊裏，沒有人知道和認可我就是她們上面的A級別老總。即便是當面告訴她們這個行業是騙人的，她們也不會相信。當前主要是用什麼辦法能把顧鑫安構築的這個“小堡壘”攻破，把真相告訴她們。正在我苦無良策的時候，有一個攻破“堡壘”的時機來到了我的面前。
